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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妷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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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妷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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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辫九】彼年青衫(微虐,HE)

书合:

xue小的虐一点点,当然还是HE。。。买刀片怪费钱的,大家就收起来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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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相信转世吗?洗去功德与浮尘,又带上一身罪孽投入红尘。


你说,这样值得吗?


他们说,值得。哪怕是转为一席清风,也愿在那一刹,拂过他的发丝,用亲吻来结束此生。


那两人,都不曾史册留名。他们是被江南烟雨隐去的一对背影:一位先生,和一位爷。


江南的雾如薄纱,那日清晨,他正踏着薄雾与春从马车旁走过,前方的路如忘川,难以探清。


他的步子轻巧,一席青衫,几本书卷藏于怀中,因那刚吐芽的杏花笑得开朗。


那马车里坐着的,他也识得。那人姓张,自祖辈起就是这片地的爷。而他,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,自认为毕生与这位爷必无交集。


“先生先生,昨日里我将《诗》中那最后几篇也背得了。”


男孩今年十二三,书本在手,小小年纪已有一番成熟气息。他嘴中的先生,便是杨九郎,那步子轻快,一席青衫的人。


“如何?可能懂些一二?”先生问到。


听及此,男孩瘪嘴,只是摇摇头却不再言语。


“进屋吧。”先生拉起男孩的手,嘴边落着笑,“我们今日,就讲这几篇。”


杨九郎不知道,他也无心去打听:他的名声,在这座城里,并不小。


除去他名徒倍出,单是三十有四却无妻亦不娶,便足够人说道。


商贾之子在他的学堂并不少见,官宦之后也略有一二。而今日,晨日里为学堂的孩子讲完学后,他该去收些新学生了。


门厅间人络绎不绝,有人穿着华丽,有人两手空空。至于杨九郎,他都以同一礼数一一招待。教育之事,无问贵贱。而近日,趁着今日杨九郎家不论谁人来都招待,也来了不少媒人。


“容我考虑考虑,改日再给您答复。”


杨九郎总是这样推脱,这改日,一改就改到几百年后。


也曾有媒人缠着杨九郎不走,杨九郎不急不骂,反倒是门口的人们着急了。媒人惹不起那些爷,只能吃瘪灰溜溜走掉。


今日里天气正好,杨九郎本想早些结束去河边打鱼,可还有一张帖子握在手中,赶巧那人迟迟不来。他有些燥了,无趣的紧,可也只能坐在院里撑着脑袋,烧上二两小酒眺望天边美好的愿望。


当张云雷姗姗来迟时,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:院里翠竹白石桌,一袭青衫的人噙笑与独酌。


这般模样,极为讨喜。


张云雷一手牵着一位小姑娘,一手放在门边轻扣:“打扰。”


他不知为何杨九郎看到自己忽而变得极为开心,顾自认为这理由与自己的身份有关,心下有些不喜。


“里面请。”杨九郎晃晃胳膊指着堂内,跟着张云雷跨过门槛重新沏了壶热茶。


茶都凉了,许是来的太迟。张云雷有些懊恼,只怪自己贪了会梦。


说起来梦,那是张云雷觉得此生做过最好的梦,他不知与谁在河边打鱼,清澈的水被夕阳染红,波光粼粼。


“您可有在听?”杨九郎皱眉,这般不上心的父母他可是头一回见。


“抱歉,分神了。”


杨九郎对此再无说道,继续讲着学堂事宜:“您若照顾不到,每日里三餐我来照顾。只是辛苦您隔些日子上上心,看一看孩子学得如何,又有哪里不懂的多。至于学费,我是需与您商量的。”


“每月银元一百如何?”


杨九郎皱起眉头,手点着嘴,盘算了些时间:“有些贵了。”


这倒是有趣,这年头还有嫌钱多的人?张云雷收了疑惑,专心来劝:“也是请您多上心,姑娘不抵男孩,功课上定是有所缺漏。”


“可这钱我是收不得的,学堂里的孩子不分贵贱,需得一视同仁。”


“您也无需为她旁开路,按学堂里的规矩便好。”


“若如此,在下一介小小的教书先生必定是承受不起。”


张云雷哗啦一声打开扇,不知怎的,这堂里有些热:“银元五十,不得再辩了。”


“好。”这下杨九郎倒也答应的利索。


“再加银元五十,于姑娘每日餐钱。”


“可餐钱也无需......”


“我家姑娘挑剔。”


杨九郎的话被张云雷打断,只能作罢,点头同意。张云雷推了把身后的姑娘:“拜拜先生。”


“免了吧。”杨九郎蹲下身从张云雷手中接过小姑娘的手,“告诉先生,姓甚名谁,何时生人呀?”


“郭月林,六岁。”


“月林?倒是个安静的名儿。”杨九郎刮着小姑娘鼻子,轻轻的,“以后先生便唤你月林,可行?”


“好。那先生,待会就要上学堂了吗?”


杨九郎笑了,眉眼如月牙,却比月亮还要温柔三分:“非也,先生要去打鱼。”


打鱼?


“啪!”张云雷突然合扇,堂内二人皆是一惊。


“你好凶哦!”郭月林有些气,小手捂着胸口。


“抱歉。”张云雷道了声,又将这把上好的红木扇骨摊开。


看起来这家人也都是贤良方正之人,杨九郎心想,思绪被小姑娘叫回:“先生打鱼,能带上我吗?”


“这......”他看向张云雷,后者微微颔首,这才回了话,“若是月林答应途中听先生的话,先生便带你去。”


“月林一定听话。”


“啪!”又是一声合扇声,这次是恰到好处,凌冽,却也悦耳:“先生可介意多带一人?”


“并不,只是下河打鱼乃是粗活,您一身锦衣该脏了。”


张云雷摆摆手道了句“无碍”。


杨九郎要将名册打点一番,倒也用不去多少时间,便打了声招呼道声歉说需得等等。只是开口一声郭先生让张云雷有些哭笑不得:原来这位名扬百里的教书先生,并不知晓他张云雷究竟是谁。


那方才,是为何事所乐?


“我不姓郭。”张云雷看着从里间走出的杨九郎说到,“我姓张。”


他看到了杨九郎走了一个趔趄:“二爷?”


“是我。”


杨九郎挠挠头发,突然不知该如何搭话。


“抱歉,忘记与你讲我与这姑娘的关系。”


九郎连忙摆手,霎时间不知这手该放于何处,话语间也开始支吾:“那我们走吧,赶早回来。”


“好。”


阳日打当头缓缓溜达到山头,篙子沉沉浮浮在水流声中加进去些和章,天边恰巧有风来,携着独于江南的春,清香入鼻。


张云雷学着杨九郎撩起长衫与水裤,褪了鞋子下河趟水。眼见着如丰巢般密的鱼群,一只都没落二爷手中。


平日里这种活计岂是能让二爷亲自下水?可张云雷今日心思也并不在打鱼一事。


夕照鳞溪,两三笑语,真真是他贪的梦啊!


“诶呦!”杨九郎忽的跌坐在河边,身上是那调皮的月林抱着鱼儿邀功:“先生你看看,我可算厉害?”


张云雷以为那人该恼了,可先生不怒反笑,抱走郭月林手中的鱼儿扔进背篓:“月林很厉害,比你的……嗯。”


“舅舅!他是我舅舅!”


“哈哈哈哈。”


这姑娘,颇有灵气。


可这一声,张云雷恼了,怎的就连一个六岁姑娘都不如了。他一个使劲,却直直栽进水中,落了个一身水又划破了手。


“二爷!”杨九郎惊了,这人是他带出来的,万一要是出个岔子,自己这小小的饭碗怕是不保,“没事吧?”


“嘶……”张云雷只吸气,却一言不发。杨九郎摸不到他性子,便顺着自己平日里的做法将人带回家。


“您若不嫌弃,先换上这套。”杨九郎手里捧着的是一身玄色长衫,绣着一副夜观雪梅图,那是他最好的衣裳。


张云雷接过,道声谢去了里间。自从这衣物到手,他的鼻尖始终绕着一股淡香,这股香闻着熟悉,却又有些许不同。


待他再回到堂里,杨九郎已然换好了衣物在桌上写着什么。


“您先休息,我去铺子里抓些药来。”


药?张云雷愣了一下,先生这是有什么病症吗?他不好多嘴,只是点点头,看似波澜不惊。


杨九郎来回也并未用去多少时间,进屋里搭起炉便煮了一副端给张云雷:“驱驱寒。”


“谢谢。”


那药虽说不算苦,但也不算好喝。张云雷隐忍的表情逗得杨九郎一乐,话音里带着笑,听起来极为悦耳:“吃些蜜饯吧。”


自那日后,二爷似乎爱上了蜜饯,不论去哪里都备着。


杨九郎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与二爷熟络起来,当他反应过来时,两人的关系已经满城皆知。


至于杨九郎的衣服,并没有回到他手里。反倒是各种布料珍奇,二爷隔几日便要送上一些。


“雨前龙井?”杨九郎惊叹道,这份礼可有些重。


“您收着吧,我看您嗓子似乎有旧疾,润润嗓子也好。”


二爷都这样说了,九郎也无法再推脱,总不能当着二爷的面说这茶并无护嗓的功效吧。


又过了些时日,张云雷开始总往一个地方去,一待,便是一日。要说这其他的富家子弟,去的都该是些花楼,可张云雷却去的是学堂,杨九郎的学堂。


他喜欢听杨九郎讲学,虽说这些他都会的。


“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……”


“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……”


似乎是杨九郎是喜欢听孩子们的声音,每个字里都含着悠然婉转的笑,听着舒心。


他是个不多见的先生,除非将他惹急了,他才会打上几板,可也不重。三十有余的人面上不见一丝沧桑,整日里笑得比孩子还要开心。身上的褂子只要不是在学堂里,总会蹭些尘。因为这先生,好玩。这也就是张云雷整日待在这里的原因,等到杨九郎下了学,同杨九郎一起转转。


“今儿去哪?”张云雷问到,看着杨九郎从里间拿出一瓶酒。


“我做了些天灯,入夜了放上天吧。”


张云雷点点头,打开封口:“怎的是米酒?”


“我这嗓子有旧疾,明日还得给孩子们上课。”


“嗯。”张云雷瘪瘪嘴,这样便不太尽兴了,“可有竹叶青一类的?”


“有,您想喝,我便去取些。”


两人一口口酒进了肚,倒是张云雷醉了。捏着酒瓶唱起戏。都说二爷爱戏,可有幸听着二爷唱的,就只有杨九郎了。


“好吗?”


“好听。”


“那我以后,常唱与你听可好。”


“依您的。”


杨九郎知道这人醉了,想要扶去里间,却被张云雷拦下:“咱的天灯,还没放呢。”


“好好好,我去取。”


张云雷用来许愿的字已经不成型了,杨九郎想努力看出些什么,却也是一字都看不清。可二爷乐呵,那愿望似乎就是他毕生所求。


五六盏天灯上了天,如星火一般极为好看。这会二爷算是圆了今晚的梦,跟着先生进了里间。


“我帮您擦擦身子可好?”杨九郎问到,得了张云雷若有若无一声答应。


应该是同意了,杨九郎想着,打来一盆热水,细细的清洗布巾。张云雷看到了水中那双手,在昏暗的灯光下都是如此白皙,皮肤似是吹弹可破。


“需我帮您脱衣裳吗?”杨九郎问到,先用白巾擦了擦张云雷的脸。问话没有得到答案,手却被张云雷握住不停玩捏。


“我想娶你。”


杨九郎怔了一下:许是把自己当成哪位姑娘了。


“我现在就想娶你。”


对于喝醉的人,杨九郎不会哄,只能应着“好,早些睡”。可这声好在张云雷耳中,便是允许。


“那我们,洞房吧。”


“别闹。”杨九郎挣扎着想从张云雷手中将手抽出来,可那人似是用尽了全身,用尽了一辈子的力量来握住他。


“我想要你,一辈子的那种。”张云雷说着,将人带进怀中,“你是我的宝啊……”


然后,有一声若白雾轻散一般的:“九郎……”


他俩洞房了,九郎没再挣扎。他想,自己或许是被那声唤名蛊惑了,似乎一句拒绝,也没从嘴边露出。


可那人走了,独留着九郎一个人。张云雷怕了,逃了;九郎,病了。


“月林怎么没去学堂?”张云雷问着自己的姐姐,得到的答案让他悔青了肠。


“先生病了,月林已有两日没去了。”


病了!自那事过后,刚好两日。


张云雷不知自己是怎么到的杨九郎家,身后还跟着老中医和侍从。


那中医开了几副药便走了,煎熬的事儿交给侍从。张云雷坐在床边一言不发,低着眉头在想什么,突然,他开口了,轻轻唤了声:“九郎……”


“我爱你。”这是九郎说的,嗓音沙哑虚弱,却让张云雷提了百十倍精神。


“九郎!”张云雷是喜的,从眉眼,嘴角,话音里都能看得出他是喜的。


“若要是下次跑了,我便带着学生们一同走。”


闻言,张云雷愣了愣,原来这是在气自己不负责。


“我不走了,一直,一辈子,到死,都陪着你。”


“好。”


“那你也需得一直,一辈子,到死,都陪着我。”


“好。”


那日杏花正盛,院子里的粉白被风卷起,悠悠落入堂内。


二爷开始彻夜不归,先生的家里多了不少值钱物件。


今日学堂下的早,九郎为最大的那科放了春假,此刻便坐在院里品小酒。二爷依旧踩着往日的点到来,只不过手里多了方红色丝绢。


“这不是娶嫁的盖头吗?你拿它做甚?”九郎接过来拿在手中把玩,嘴上嗔怪着,眼底却流着喜爱。盖头上那对鸳鸯,漂亮极了。


“送你呀。”张云雷口渴,顾自倒了杯茶一口入肚。


“送我做甚。”


“娶你。”


“瞎闹……”


他却笑了,说着嗔怪的话,却笑得如沐春风。


“你快披上我看看。”张云雷用扇骨点着桌,有些迫不及待。


“胡闹……”杨九郎的奶音这时显得更为悦耳,虽说嘴上不答应,可盖头已然落在了头顶。他看不到盖头外,只听得身边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,自己被人牵起来往堂内走了。


“一拜天地!”


“二拜高堂!”


“夫妻对拜!”


“送入洞房!”


“噗……”九郎笑了,拽下盖头来说话,“算是拜堂了?”


“算是!”


两人关系越来越好,似乎好到足以让人去嚼舌根。可他俩没有一人在意此事,一个人本本分分做着他的教书先生,一个人安安心心做着他的地主。有时一同上山采药,有时在先生家中开着只有二爷一人戏班子。


采药时,张云雷总会帮些倒忙,有日竟拿着一株罂粟来。


“你站在这里,别去远处,我马上回来。”他这样说着,九郎便等了他半柱香。


再回来的他,衣衫不整还有些落尘。


“怎么这般灰头土脸。”


“我看这花好看,摘给你。”


“傻子,这是罂粟……”


罂粟又如何,九郎于二爷,二爷于九郎,岂不都如罂粟一般。


至于只有二爷一个人的戏班子,也只有杨九郎一个戏迷。于此便不得不说九郎说话,可比二爷要稍稍好听那么一点:


“你永远都是我的角儿。”


张云雷本觉得,这春,能安安稳稳地过去。可谁知家里的变故又多生烦恼。老爷子去了,沾点亲故的,现在都同那恶狼一般。


因为一封遗书,在老爷子成婚那日便写好的遗书。


张云雷也不知那遗书在哪,老爷子只是临终说了声谁拿到,家产便是谁的。


老爷子最疼张云雷,这话,自然是话里有话。


二爷府上近日里门客不断,杨九郎也知道形势严峻,这里,竟然还有臭名昭著的山匪竟也把自己沾上点亲,隔三差五问二爷讨要东西。


张云雷不知那东西是什么,可山匪头子蒋寒却知道:那遗书,藏在张云雷母亲的盖头里。而那盖头,在杨九郎那里。


杨九郎是知道的,但他不会把这盖头拿出来。如若不拿出来,张云雷继承得便有理有据:既然谁都没找到,自然是嫡亲继承。


老爷子为了防止兄弟阋墙,却使了个反聪明。


蒋寒知道盖头中有遗书的事儿被杨九郎听去了。那日他正上山采药,恰巧听得两人碎语。


那日,他揣着盖头去了二爷府上,将那盖头埋进了杏树下。


两日后,九郎遣了所有的学生回家,自己一个人跪在老先生像前一言不发。唯有青烟三缕氤氲在眼前幽幽飘着。


然后,敲门声响了。


“杨九郎,那东西可是在你这!”


蒋寒的声音,粗犷,令人心惊。


“什么东西?”


“盖头!”


杨九郎笑了,很是嘲藐:“我这里是教书的学堂,又非那媒婆家,哪里来的红盖头?”


“好,你不交,我也有法子让张云雷乖乖给我把位子让出来。”


若给了你,张家世代护着的百姓,将遭大劫。


杨九郎心里清楚,这封遗书交给谁都断然不能交给谁蒋寒。不只是为了张云雷,还有这些在张家庇护下安居乐业吃饱穿暖的百姓们。


如若必遭此劫,不如就让自己做盾,帮他们挡去。只不过,怕是要负了曾许下的,一直,一辈子,到死的誓言。


二爷今日心慌,想着换件衣服去找九郎。打开箱门,九郎的那件玄色长衫却变得七零八落。


“哐!”张云雷跌落在地,两眼失神,只有泪水不停留着,砸在玄色长衫上。


他扶着箱子起身,跌跌撞撞一路跑进学堂。


杏花,败了……


撒了一地,不忍踩踏。


老先生像前躺着一人,衣衫不整,血迹斑斑。他半睁着眼,看到二爷,轻轻笑了。


“你别吓我……我求你,别吓我!”二爷喊着,撕心裂肺,却怎般也喊不出太大的声音。


九郎抚上眼前人的脸颊,白皙的手指混着鲜血和泥土:“那东西,我藏在你家的杏树下,别去找它……”


他累了,垂下手,安睡了。


他哭了,呐喊着,心没了。


二爷抱紧怀里的人,一个时辰,两个时辰,三个时辰,一天……


怀里的人冷了,他还在等一句“对不起”。


大夫也并非没有来过,只是看着人,脉也不号,便摇摇头走了。


蒋寒死了,据说是被那谦逊温和的二爷杀的。头被坎下来,躯干被剁成块放在城门,被野狗一块块叼走。


政府的人没法抓人,因为没有证据。


九郎下葬了,那日里却是吹着唢呐抬花轿,十里红妆到山头。


二爷不见了,留了一封遗书给外甥,将这城内上上下下的事务写得清清楚楚。


他们的情,只从那杏花开到杏花落,却是落进了土地,永世长存。


又过了些时间,那山里长了一片罂粟。有人想除,罂粟杆却犹如藤蔓一般紧紧缠绕无从下手。


那孟婆汤好不好喝,两人都不知道。因为他们向孟婆做了交换,独守万年的孤寂,来世再去寻找爱人。


于是,人间的几百年后……


张云雷踏着轻步走进后台,师兄弟们都走了,只有一个人傻傻地站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。


他看到了那个人,小眼睛眯着缝,白嫩嫩穿着一席青衫。


“要去吃饭吗?”张云雷问道。


那人点点头。


在一家面馆。


“你叫什么?”


“杨九郎。”


“你好,我叫……”


“我知道,张云雷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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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是写甜文,(其实写辫九之前我一直在写虐文。。。)从前天开始心情有些糟糕,就一直在写这一篇有一点点虐的虐文。


我的文笔就是这样,感觉平平淡淡,似乎并不是怎么太适合写小说。


总之道个歉吧,本来应该是更甜文的,任性了一回。


没有再回看检查,玻璃心不忍再看一遍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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